今天中午去前公司楼下吃面,顺便喊了一起健身的前同事一起。
他就说到XXX谁又要离职了,他感觉要干不下去了。
我就说“你怕什么,公司又不是不发钱了,干嘛不干?眼睛一闭一睁,工资到手。”
小伙子嘿嘿一笑,“那你干嘛不干了?”
我咽下嘴里的面:“我在前东家,苦倒是没怎么吃,就是委屈受太多了。”
他点点头,埋头吃面,咱俩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好好聊健身了。
当然今天心血来潮,不是为了吐槽老东家,这在我几十年的人生里,真的不算啥事。
谁又不受委屈呢?在《大明王朝1566》里,大太监吕芳就跟嘉靖打比方:胡宗宪就像个媳妇儿,夹在嘉靖严党裕王还有天下百姓中间,谁也放不下,谁也得罪不了。
这就是东亚人刻在骨子里最传统的基因之一。
不是过去了,只是接受了
晚上到家无事,开了两瓶啤酒,点了点小菜,把《飞驰人生2》补完了,讲道理是不如1好看的,总体算是过得去的电影。
只有张驰找到铅封那场戏对我触动比较大,他颤抖着在一堆废料里找的自己的铅封,强忍着激动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找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对方冷冷答道:“过去那么久了,现在成绩都...”
他坚定道:“我不在乎成绩,我只想知道我当年的成绩是不是干净的。”
随后他又强调道:“我可以不要成绩。”
看得我心里一阵发紧,是啊,只要能活得下去,谁在乎你那三瓜两枣呢?
我记得当初的货拉拉案,我在网上给司机的妻子捐了些钱,想表达一下同情和支持。
然而过了没多久,这位劳动妇女把捐款的几十万全退了。
是啊,人家要的是公义,谁在乎你的钱?
还有最近的肥猫事件,唉。
算了,不说时事了,总之就是意难平。
其实我已经过了情绪化的年纪了,但正如标题所说,那些许许多多,渺渺茫茫的事情,那些大的,小的,愤怒的,悲伤的,委屈的,不忿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过去,我只是接受了。
再分享一件事吧,我以前总跟一个朋友晚上连麦打游戏,晚上大概是11点左右,他总要说,我要下去一下,然后消失半小时左右,你知道这对于固定打游戏的队伍是很烦人的。
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到底干嘛去了?
他跟我说,他有一个朋友犯了错误,想开车养家,但是犯了错误是没办法开车的,于是他把车给朋友用,每天有两次验证,他必须帮着验证一下。
我当时就有点懵,“每天?”
他淡淡道:“对,几乎每天。”
那会是冬天,我下意识就说,“这不麻烦死了,这天气这么冷。”
他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冷的,我只是冻一会,谁知道他要冻多久。”
然后我说了更混蛋的一句话,“所以你抽他成了还是怎么的?”
他也不诧异,“没有,我虽然也缺钱,但我不是什么钱都赚。”
我这朋友当时已经失业有阵子了,靠倒黄牛赚点外快,所以在我心目中,他当时就是个小生意人。
当然,我不为我自己说话,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已经把“我是个生意人“挂在嘴上了,在我眼中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被计算。
耍小聪明,赢得了100米赢不了100公里
好吧,我可不会为我的计算感觉到愧疚,在我看来这也是一种适者生存。
对,适者生存,呵呵。
我喜欢赛车,喜欢竞技体育,因为这些东西,你只需要适应赛道,适应规则,这对于所有参赛者都是公平的,这才是真正的适者生存。
而我刚才说的,其实更多是一种妥协。
巴音布鲁克,1462道弯,108公里,耍小聪明,赢得了100米赢不了100公里。
这就是对环境对规则的敬畏。
我和一个金融圈的朋友经常讨论意识形态,社会结构这种虚无又无聊的问题,其实更多是为了抬杠,也不知道金融圈怎么这么闲的?
有一次就说到,阶级这个问题。
我就口嗨了一个暴论:“这个世界其实只有既得利益和非既得利益阶级,只不过既得利益群体内部有合法掠夺和非法掠夺的区别,非法掠夺最想做的就是利用非既得利益群体来绊倒既得利益群体,他可以获得合法权力,后者可以获得非法掠夺的可能性。”
他一反常态的没有跟我抬杠,然后呢,你在这中间扮演的什么角色?
我:“我只恨我自己不是既得利益者。”
我俩一阵哈哈哈。
耍小聪明是没有用的,确实在我们的生活中没有巴音布鲁克这种相对考验人的环境,才给了很多耍小聪明的人一些机会。
最后怎么结尾呢?
你只是战胜了你的对手,并没有征服这片土地,希望我们都能找到心目中那片热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