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去年才看的电视剧,当时就有动笔的冲动,但却一直未行动,后来索性把存的照片也都删除,也听说原著更惨,在读完后有了这文,现在看来想表达的点也完全不同。
想起小时候看大戏的场景,那个大戏园里,常常是爆满的,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虽然那个时候看不懂,也常常会睡着,但还是总想去,因为进了大戏园,不仅仅有戏,更有好多各种各样的只有赶集才会有的好吃的,那时看戏都要是自带板凳的,所以大人常常不愿意带太小的孩子,特别是在晚上,又是孩子又是板凳的,回去就不容易了,到后来随着电视的普及,流行音乐的漫延,歌舞的兴起,对于看大戏少了期许,甚至慢慢的那个戏园子也被荒废,再到消失。
那个时候看大戏有兴奋有期盼,戏里那些服装,头饰,包据那变幻的幕景,移动的场景,五颜六色的,还有那变幻的大花脸,那灯光…也会同那唱腔一般引来一阵阵喝彩。
除了看大戏,几乎也是听着广播里的大戏长大的,大多时候收音机里都是戏曲,虽然对那情节和唱不是那么熟悉,那但熟悉的腔调和旋律还是有喜悦的,也包括书里剧里那落地实在的方言(圪蹴,丧眼,瞎倯,囔火,悠闪,言喘,下数,嗞哇…)。
书和电视剧所获得的荣誉和本土演员的精湛表演就不在此赘述,但二者同时都是通过装台人刁顺子的生活遭遇为主线,呈现出了西京城各色人的生活状况,既有对以靳导为代表的艺术家群体的形象刻画,也有对与刁顺子一同装台的大吊、墩子、三皮等“底层”人的艰难生活的详细铺陈,也通过这些展现,让大家走进传统曲目秦腔的幕后,在这一点上书的介绍更详尽明晰一些,电视剧更多的是人物情节和故事的完整性,对场景的关注和细腻之处并没有太多的感受。
电视剧中不仅仅有刁顺子的装台,也有其和蔡素芬的婚姻,同时还有八叔八婶,刁菊花和二代,韩梅和满存,墩墩和手枪婚姻的展现,各有各的纠结,也各有各的坚持和精彩。
不管怎样,电视剧中仍几乎是以大团圆式的美好结局,相比于原著中的蔡素芬不得不悄然离去,菊花几乎面目全非的回家,韩梅的了无音讯让人欣慰,但可能原著更贴近于真实的生活的无奈。
先来说一说刁顺子,虽然身处底层,靠自己的辛劳,撑起那个拼凑起来的家,他这个装台的老板,像老板又似乎不像老板,揽活,干活,衔接,不但干活,还要受气,点头哈腰看人脸色,为了早早把大家的工钱都要到,也常常把:咱就是个下苦的挂在嘴边,会为了墩墩而去甘愿受罚,为了猴子,大吊的赔偿而奔波争取…
也有对菊花的溺爱和自责,对韩梅的照顾和关爱,对生活的全力以赴,送走的一个又一个亲人,老师,朋友,是对他的信任,他有他的责任,担当,善良和坚守,一个普通人所具有的淳善与实在,如同原著中专门用梦的方式 ,来勾画蚂蚁故事的片断,结尾用:蚂蚁们是托举着,比自己身体还沉重几倍的东西,在有条不紊的行进着,他们行进的很自尊,很庄严,尤其是很坚定,这就是干千万万个刁顺子式的大众们的见照,不管是难受,承受,忍受,都会带着各种各样的难与不舒服前行,行进着,感受着,相信着。
再来说菊花,如果说电视剧中的菊花是刀子嘴豆腐心是尖酸的话,那原著中的菊花就是刻薄,狠毒甚至于扭曲变恋,从对蔡素芬和韩梅甚至断腿狗好了的一个个事件呈现出来…
电视上的菊花遇到多金年轻的二代,给予了她无限的包容和接纳,也让她敏感脆弱偏执的心被暖到,会去找蔡素芬,寻求她的谅解,找韩梅,以姐的身份告诫满存不许欺负韩梅,也慢慢能看到爸爸的不易,而原著中她用虐杀好了撵走韩梅和蔡素芬,婚事无期,遇见自己怎么也看不上眼的追闺蜜的谭道贵,走到一起,却因谭制售假酒入狱,中断美容针面目全非的回到家中。一段包容接纳的关系,真的能够让裂缝照进光,也能让上一个人从敏感迈向平和,从贫瘠走向丰盈.
蔡素芬这个角色,在原著中以当下的离开结束,而到底结束与否,作者也并未提及,只说到顺子看到蚂蚁行进的坚定,或者那份坚定也不同于,菊花初见蔡素芬时,他不敢介绍的躲闪.
蔡素芬在与刁顺子的婚姻里,忍耐,忍受,尽全力照顾着顺子,虽然常∽被菊花各种气,但依然一如既往的照顾着他们,可能就是她认定顺子是个好人,善良的人,虽比他的前夫懦弱很多,但自已想过安稳的生活,甘愿去做,一个甘愿承载了她的多少隐忍,坚毅和力量.
生活给予每个人的东西不同,境况有异,不管怎样,在属于自己的轨道上带着那份期待和坚守勇往直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