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苑长春》是一部由克拉伦斯·布朗执导,格利高里·派克 / 简·怀曼 / 小克劳德·贾曼主演的一部剧情 / 家庭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鹿苑长春》影评(一):愿心灵之树长春
其实没看过电影。只是最近课上忽然要做关于“我最喜欢的书”的presentation,思来想去太多好书值得推荐,就一直没有决定下来。于是从头开始回忆,发现《鹿苑长春》是我看过的第一本外国小说,恐怕也是第一本小说,回头想想,恐怕正是这本书开启了我的阅读之路,更何况转眼十几年过去,但曾经书里“旗儿”那一摇一摇的小尾巴,“草翅膀”对飞翔的渴望,裘弟在池塘边做的第一个小风车,还有那些寂静森林里的春天,被熊咬过的嫩芽儿,都还像往事一样一幕幕的浮现在我的眼前。
一本好书最吸引人的地方,莫过于历经时间的沧桑,依然能给隔世阅读的人以感同身受的情感,依然能如同刚刚创作完成一样充满活力。《鹿苑长春》便是这样,既然如此,那么电影应该也真实的还原了这本书的灵魂所在,如此看来,这次的presentation最大的收获则是,发现鹿苑依然住在我心里,这比什么都珍贵。
《鹿苑长春》影评(二):【86】《鹿苑长春》——鲸鱼推荐872部好电影
孩子,你为何哭泣
《鹿苑长春》 The Yearling 年代:1946年 / 国家:美国 / 导演:克拉伦斯·布朗 / 主演:格里高利·派克、简·怀曼、小克劳德·贾曼
成长应该是痛苦的过程,只有经过重重困境和阻碍,才会磨练人的意志,逐渐领悟生命的真谛。小朱迪的成长就是如此,他在11岁时就遭遇了几重磨难和打击,先是自己的小伙伴突然离世,接着是他饲养的小鹿吃掉了家里种的烟叶,让父母感到十分不满,他不得不将小鹿放生。然而小鹿再次偷吃庄稼,母亲只能开枪将它打伤,而朱迪自己为了不让它继续痛苦,亲自开枪将心爱的宠物打死。在他尚属幼小的心灵里就得承受接二连三的分别所带来的撕扯,但也恰恰是这些难以面对的窘境,才让他明白究竟什么才是重要的,什么是值得珍惜的。尽管是一部关于儿童成长的电影,但是就算是大人,看到孩童的世界依然会感同身受,因为那份跟一只小鹿同床共枕的年少纯真,早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而今我们也只能通过这些电影,再次回首一下当时的感受。
片中饰演小朱迪的演员克劳德·贾曼,当时12岁,虽然算不上相貌可人,但天资聪慧,将朱迪的喜怒哀乐全都表现得十分自然。但是电影也少不了大人的陪衬,格里高利·派克几乎成了儿童片的最佳绿叶,他饰演的父亲给人十分踏实可靠的感觉,相比之下,那位母亲就是典型的严母了,对孩子看管地太严苛,有点“虎妈猫爸”的意思。
亮点
第24分钟,两只猎犬大战一头黑熊的场景令人印象深刻。因为起初会让人误以为那头黑熊是由工作人员扮演的,然而事实是,那的确是一只活生生的黑熊,而它与两只猎狗对峙周旋的场面也都是真实的,并且也够激烈,不过电影在片尾字幕时告知各位,所有涉及动物的镜头都是在动物保护组织的监督下完成的。
《鹿苑长春》影评(三):虽老却好
真真是一部老片子,但也真真是一部好片子。是那种一旦开始就让你忍不住一直看完的片子。
裘迪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个偏远的地方。那里风景优美,静谧和谐。一家人过着平静的生活,尽管妈妈要走很远的路去洗衣服,爸爸的猎枪坏了要用狗来换,裘迪一个玩伴也没有。有影评说反映了原始初民开拓的艰辛,我想是的,尤其连续的大雨给作物造成的损失,还有动物的不但破坏。但是,我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更是被充溢其中的温情所感动。无论是裘迪和跛脚伙伴关于宠物与飞的谈话,还是裘迪和爸爸不顾一切的帮奥立弗打架,无论是人们温馨的打招呼,还是裘迪妈妈貌似冷酷外表下的一颗饱受摧残的心。每每两个男子汉闯了祸,胆怯的面对妈妈时,让我发笑的同时,也被感染。他们是多么相亲相爱的一家啊。
裘迪是孤独的,他幼小的年龄承担了不相称的责任和重担,他需要一个宠物来解除他的孤寂,但孤寂在生存面前是多么的脆弱,多么的不堪一击啊。他煞费苦心的养大了小鹿,但是为了作物能够顺利长大,为了一家人的生活,他最后不得不面对和小鹿的永别。让一个孩子明白饥饿的感觉,明白生存的艰辛,真的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这或许就是影评家所说的关于原始初民的艰辛。其实裘迪和他那些夭折的哥哥姐姐们比是幸运的,但同时也是不幸的。当他明白了事理,懂得了生存的艰辛时,他的童心也就永远的失去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临睡前对父母说的竟是:“明天我要去种玉米”。让人多么的心疼啊。想想我们现在的孩子是多么的幸福,然而要让他们明白幸福的重要恐怕比让裘迪放弃小鹿还要难吧。这是一个悖论也是一个黑色的幽默。
想到了前几天发生的汶川大地震,上万人失去了生命,他们是父母,他们是孩子。相对于他们,那些活下来的人是幸运的。很多父母,祖父母在关键的时刻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孩子,给他们一线生的希望,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孩子的生存。当这些孩子获救的时候,面对废墟,面对亲人的离丧,这又是怎样的痛苦呢。谁又知道这些孩子们是幸还是不幸呢?
记不清谁说过,最幸福的死亡莫过于突然的、不知觉的死亡。我不知道是真是假,相信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答案吧。
今天下午14点28分,举国默哀三分钟。那一刻我站在窗前,听到外面的鸣笛声,无限的悲伤。为那些逝去的人们祈祷,为那些幸存的人们加油,为我们的幸福而知足!
《鹿苑长春》影评(四):有个道理每个人都非懂不可
《鹿苑长春》,此片敬献给遥远的过去在荒蛮土地上的开拓者,这也是一部难得一见的儿童佳作,一幅大自然的美好画卷,也是一颗饱满的催泪弹。
虽然冠以若干宏大命题,却并不一味煽情。大自然的美好与灾难,土地上的劳作,父子亲情,小孩与小动物的情感,刻画细腻微妙,辛酸又温情,而且感觉时不时扑腾出一些梦幻的幼小翅膀。
相比较另外一部获得奥斯卡男主角奖的《杀死一只知更鸟》(格里高利 派克同样是担任一个父亲的角色),我喜欢《鹿苑长春》超出了很多。
这也是一部教人不要忘本的影片。土地的原始开拓,动物的生命,孩子的成长……这部电影集结了太多生命的起点,原动力,初始的美好与艰辛。
格里高利 派克饰演一个能洞悉人心的完美男人。
他打完内战以后在与世隔绝的荒凉丛林地带开拓了一个小岛般的家。11岁的儿子梦想着养一个小动物,减轻他童年的寂寞;妻子因一连出生的两个孩子夭折而郁郁寡欢,冰冷着一张脸,断然拒绝儿子的请求。格里高利 派克却和儿子达成天衣无缝的默契,又在妻子和儿子之间来回述说,为的是让彼此见到人心的渴望和悲痛。
他像一个天使一样的存在着,为实现亲人的心愿而活。
他省吃俭用买下烟叶壳的种子,计划开春种下后卖钱再买砖和石灰,好在家门口砌上一口井;他让儿子抱养了一只幼鹿,这只小鹿给儿子带来的巨大的欢乐,却一次次糟蹋了玉米庄稼……
跛腿男孩向儿子讲述飞翔的幻梦,小女朋友变魔术一般冲儿子做鬼脸,儿子抱着小鹿睡觉并告诉它要学会保护自己……童年无忌,所以儿童的爱,似乎更博大,又天真。
在经历了三天的暴雨后,庄家颗粒无收,正在绝望之际,天空放晴。
格里高利 派克对妻子说:
有时候一个人一倒,倒了下去,好像怎么拉也拉不起来了,好像他里面放空了,自己也不想再爬起来了,可是还是起来了。咱们剩下得不多了,可是没关系,有剩下就没关系。太阳出来了……
一副波澜壮阔的晴空呈现。
有一段戏,妙趣横生。
格里高利 派克作为模特,套着未完成的女装,妻子正在缝制参加婚礼的衣服。
儿子从窗口偷窥,惊讶发现高大英俊的父亲居然身穿母亲的衣服,这真是一个逗趣的好机会。
儿子开门进来,简直拿出了一副挑逗的眼神望住父亲,上下打量着;父亲窘态,继而也使出狠狠的眼神想压回儿子的目光;儿子又转着圈地细细瞅着父亲,父亲也追寻着儿子的目光,儿子挑衅地赞美着,您这模样可真美啊!父亲怒吼着让儿子出去,又埋怨妻子没能在儿子赶回家之前就做好衣服。可妻子完全不了解父子之间长达几分钟的目光决斗。
这真是个太不解风情的女人了。然而这不能怪她。这个女人没有被丧子的悲恸所击垮,可是她压紧着牙关,令自己一度不敢幻想幸福,更不敢参与喜悦,她怕生活的再次的打击令她不能再承受。
愤怒的妻子开枪错射了小鹿,格里高利 派克喊着让儿子再补一枪,不要令小鹿受痛苦的折磨,儿子忍痛杀死了自己的伙伴。这是继跛腿朋友死后,他见证的第二例死亡。
在小鹿死后,儿子悲痛欲绝地喊出了对父母的憎恨,并逃跑离家。他经历了黑夜,险恶,躺在小木船上顺着汹涌的河流飘走,幸而被船员所救。在经历了整整三天的饥饿后,儿子懂得了生存的艰辛,体谅了父母,回到了家中。
父子之间,第一次有了一个男人与另外一个男人之间的齐膝交谈,并以握手确定儿子的承诺,这是一次成人礼的仪式。
格里高利 派克对儿子说:
有个道理每个人都非懂不可,恐怕你已经懂了,那不能怪我,也不能怪你的鹿非被杀死不可,是生活坑了你!!我想让你过得轻松点,比我的过去过得轻松,看着你踏进社会,我真心疼,知道你会和我的过去一样尝遍辛酸,我想尽量让你晚点受这个苦,让你痛痛快快跟那小鹿玩,让小鹿来减轻你的寂寞,可人都是寂寞的,那又怎么办呢?要是受了打击又怎么办呢?那就忍受下来继续活下去。
他深知生命是一场苦难的旅程,他也曾经被击倒不能不想再起来,可他还是要继续活下去。我们都是!
《鹿苑长春》影评(五):导演说
《鹿苑长春》是美国米高梅影片公司根据女作家玛·金·罗琳斯1938年出版的一部优秀儿童文学作品改编拍摄。这部小说曾于1948年以《鹿童泪》为书名在中国上海翻译出版过。又在1980年,外国文学出版社以《一岁的小鹿》为书名再度在中国出版。这部美国影片在新中国成立前夕也曾在上海公映,引起过较大反响。
《鹿苑长春》展现在观众面前的图景是优美的大自然、可爱的小动物、天真的幼童、勤劳的夫妇。这里远离社会,没有压迫,没有剥削。表面上看,好似一幅恬静、惬意的世外桃源的美好景象。但看完影片,却给人以“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的感受,令人久久难以平静。
文艺作品总是通过个别的特殊矛盾,揭示具有普遍意义的思想。《鹿苑长春》一片就是通过人物与环境、人物与人物之间一系列特殊而反常的矛盾冲突来揭示它的主题。
裘迪一家生活在密林深处,那里是动物的世界。在这种环境里,孩子想喂养一只小宠物似乎不应成为问题。但严酷无情的现实生活却告诉他,不能为喂养一只小宠物而破坏正常的家庭生活。影片将这个贯穿始终的矛盾,一环扣一环,一步深一步地揭示得合情合理。奥蕾作为一个夭折了一对儿女的母亲,其内心伤痛是可想而知的,她对幸存下来的唯一儿子裘迪的疼爱更是不言而喻的。但生活却就是不允许这个母亲有闲情逸致去疼爱这个独子,还要强使孩子过早地承担家务劳动;并且正是母亲亲手枪杀了与孩子相依为命的小鹿。这是多么反常的现象!但仔细想来,却又势在必然。因为不这样做,一家人的基本生活就无法保证。由此,也就导致了母子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
潘尼是一位通情达理的父亲,他劝妻子不要把孩子管得太紧。“孩子转眼就长大了,趁现在还小就让他玩玩。”“你就放宽心疼疼他吧。”父亲也想让孩子过得比自己的过去“轻松点”。他尽量想让孩子“晚点受苦”,“痛痛快快跟小鹿玩”,用小鹿来减轻孩子的寂寞。但生活却使他违背自己的意志,不得不成了妻子杀死小鹿的“帮凶”,成了直接毁灭孩子美好生活的冤家。艺术家从普通的日常生活中捕捉到了这一系列反常而又必然的矛盾冲突,形象地、令人信服地揭示了“社会就是这样”的一个严肃主题。
《鹿苑长春》一片,通过儿童题材揭示了比较深刻的社会主题,这种主题正是从影片的艺术魅力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的,而感染人的艺术魅力又主要在于真实。环境真实,人物真实,矛盾冲突真实,细节真实。
首先,这部影片创造了一个“世外桃源”式的典型生活环境,在这环境里发生的一切都符合生活真实。一开始,小裘迪趴在小溪边,悠闲自得地凝视小水车转动的镜头,已把观众带进了一个令人陶醉的优美环境中。紧接着展示母猪被老熊咬死、父子猎熊、毒蛇伤人、喂养小鹿等事件,都真实地反映了这个典型环境的生活特征。这部影片的主要矛盾冲突是小裘迪想喂养一只小动物做伴,终于养了一只小鹿,但小鹿一次再次地损坏庄稼。小裘迪为保护小鹿,用艰苦的劳动进行补救。补苗、搭栅栏等劳动的强度远远超出了他年龄所能负荷的程度。而小鹿的本性,使裘迪的一切努力全白费了,母亲最后不得不枪杀了小鹿。这样,小鹿与人类生活的矛盾转化为裘迪与父母的尖锐冲突。这一冲突的选择既巧妙又真实可信。特别是影片选择的不是别的动物,而是胆怯、善良、可爱的小鹿,因而产生了更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引起人们对小鹿的怜悯,对小裘迪的无比同情。由于情节发展的真实和生动,影片便产生了感人的艺术魅力。
其次,影片塑造的三个人物形象都栩栩如生,各有特色。其性格的鲜明、形象的真切,使你似乎能听得到他们的呼吸,体味得到人物的一颦一蹙所蕴藏的内在感情,并且理解在各人性格上嵌刻的生活经历的烙印。
奥蕾一出场就厉声厉气地找儿子干活,先声夺人,使人感到这是一个严厉的母亲。儿子想喂养一只小动物,也不敢贸然去向母亲要求,可见对母亲的惧怕。但当丈夫对她讲了做父母的应“疼疼孩子”的道理后,她什么也没有说,悄悄跑到夭折了的一对儿女墓前去哭泣。仅此一个行动,极其真实地反映了这个母亲痛苦而复杂的思想感情,反映了她走过的心酸的人生历程,反映了一对亲骨肉的早亡给这个妇女带来的巨大打击和伤痛,反映了此时此刻她对自己粗暴对待孩子的悔恨,也含蓄地揭示了这个母亲所以失去慈母性格的根源。
影片对潘尼的性格刻画得尤为鲜明生动。当妻子急着找孩子干活时,他的回答是:“他总在这儿不远吧”,“他准在干他手上要干的事儿”。简单的话语,既替孩子解脱,又减少了妻子找不到孩子的怨气。当他问儿子究竟上哪儿去了时,既不给孩子施加压力,又让他讲出实情。他和蔼可亲、循循善诱地说:“我一路上一直叨咕,你妈在家里直忙乎,我那裘迪一个人在玉米地里锄地,手里那个锄啊越来越沉了。我琢磨他是在想,天气这么好,我该逛逛去,是这么想吧?”儿子痛快地承认是这么想的,当然也是这么干的。父亲的目的已经达到,既不责备孩子,还进一步表示与儿子站在同一个立场上:“可你妈最不主张逛了,她们妇道人家压根儿就不懂得咱们男人就是爱逛”,“不管怎么说,咱们男人就得一条心”。这一段话绘声绘色地反映了这位父亲智慧、和蔼、善良、风趣的性格特征以及对儿子的疼爱。再如,他想用自己的一只癞狗换一户狡黠人家的一支猎枪。他并不撒谎,一再强调这条狗多么癞,与老熊斗了一场,身上连伤疤也没有。还特别指出,“别错打主意拿什么来换它,你会受骗的、后悔的。”越这么说,对方越以为他讲的是反话,越要用一支好猎枪换这条癞狗。这件事极生动地反映了潘尼的智慧和阅历,他摸透了奸诈者的性格特点,便轻易地使对方上了当。虽然狐狸狡猾,但打狐狸的猎人更狡猾。特别有意思的是,他骗了人,还不讲一句假话。影片对夫妇两人的性格刻画是很有深度的,揭示了人物性格“双重的真实”。正如罗丹指出的“观察性格,要善于观察性格的‘外部真实’和‘内在真实’,即人的灵魂、感情和思想,善于从人物的面目、姿势和动作看到他的心灵。”由人物现在的性格,使人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过去。如此有血有肉、栩栩如生的形象塑造,正是这部影片具有艺术魅力的根本原因。
裘迪是全片的主要人物。他仅11岁,就注意到妈妈不愿人提起哥哥、姐姐夭折的事,“这些个让妈妈烦。”一件小事,反映了孩子的聪明和早熟。从他梦寐以求地希望喂养一只小动物的恳切愿望,可以看出孩子寂寞的心情。母亲枪杀小鹿,导致母子决裂,这一情节真实地揭示了幼小善良的心灵受到的巨大伤害。他为了留住小鹿,汗流满面,力不胜任地干了许多活,拼命弥补小鹿造成的损失,拼命保卫现在获得的这一点欢乐和光明。当他这一点幻想也破灭了,他幼小、善良的心灵忍受不了杀害自己“小伙伴”的残酷,便与父母决裂。几天的流浪生活,饥饿与寒冷的折磨,现实生活严酷地教育了裘迪,使他懂得了什么是生活。他明白了不是父母不疼爱他,也不是父母不喜欢小鹿,而是生活无情,是艰辛的生活逼得人不得不这样做。
这一家三口相依为命,但性格各异,影片从不同的侧面反映了不同的生活阅历。正如别林斯基说的那样:“所有的形象都是新颖的、独特的,没有任何形象重复其他形象,而是每个形象都有其各自的生命。”
这部影片构思独特,艺术水平较高,这是大家公认的。但由于它揭示的思想比较含蓄,甚至隐晦,在对主题思想的理解上就产生了值得探讨的几种看法。
第一种看法是:从影片的实际艺术效果看,这部影片含蓄深刻地揭示了人生艰辛这一主题,但有其明显的局限性。它未揭示出产生这种艰辛的根源,也未指出改变这种现实的办法,最后错误地得出结论,仍然“忍受下来,继续活下去”。这无疑是消极的。
第二种看法是:从开头的旁白看,这部影片是以美国南北战争刚结束的年代为背景的。这次战争是南部种植园主奴隶制与北部资产阶级雇佣劳动制之间的矛盾所引起的一次解放黑奴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具有“极伟大的世界历史性的、进步的和革命的意义”。但从“旁白”骂“北方佬”的偏见口气看,裘迪的父亲潘尼是作为南方奴隶制种植园主一方参加了南北战争。南部失败后,他逃到荒山深林拓荒为生,实际上是对进步的资产阶级革命抵触情绪的表现。潘尼感到人生的“寂寞”,正代表了失败的南方种植园主的情绪。若是这样,这部艺术性较强的影片后面隐藏的便是替失败了的奴隶制唱挽歌的主题了。
第三种看法是:影片通过老熊咬死母猪,人猎熊、蛇咬人、人杀鹿等情节说明“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你不死我挨饿”,反映了自然界“强者生存,弱者淘汰”的“弱肉强食”的反动主题,宣扬了海克尔、赫胥黎、毕希纳等社会达尔文主义者的“生存斗争社会学”的反动理论,企图用生物的生存斗争学说来代替人类社会发展学说。影片开头的旁白特别指出故事发生在1878年前后,这样,该片宣扬的理论,目的在于为“帝国主义战争的社会学”张目。
对该片主题的上述理解,都不无道理。值得探讨的是,一部情节简单的儿童题材影片,竟提供了这么多值得深思和研究的问题,正说明这部作品思想的含蓄和深刻,说明它艺术构思的独特和艺术魅力之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