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祥子”,还是骆驼?每当我细细品读老舍《骆驼祥子》这本书时,总会想到这个问题。祥子吗?还是骆驼?两者都有?又或是都不对?我无从得知。
老舍并没有对骆驼进行过多的描述,甚至作品后期根本见不到骆驼的影子。也许,人是人,骆驼是骆驼,二者毫无关联之处。但是后面的祥子,又何尝不像一匹任人摆布的骆驼呢?
最开始,祥子与骆驼并无太大的关联。但是,也有些生活上的相似:骆驼是负重惯了的,祥子作为人力车夫,拉车也是极累的,二者都体现了生活上的苦。但随着祥子的堕落,他一天天地麻木着自我,任人摆布,如同牲口,如同骆驼。生活让他变得痛苦不堪,压弯了他的脊背,先前直挺的身板变成了两肩松垮的“面条”。最后,他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个没有上进心,染上无数恶习,丧失了自己的道德底线,这已完完全全不能算一个真正的人了——这只是一个躯体,行尸走肉,没有灵魂;只是一个能说话的禽兽罢了;这何尝不是一方面像骆驼啊!
骆驼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祥子也跟着向前走,慢吞吞地;骆驼被人牵着走,祥子也被人牵着走!正如老舍在书中所写:“体面的,要强的,好梦想的,利己的,个人的,健壮的,伟大的,祥子,不知陪着人家送了多少回殡;不知何时何地会埋起他自己来,埋起这堕落的,自私的,不幸的,社会病胎里的产儿,个人主义的末路鬼!”
乱世的热闹来自迷信,愚人的安慰只有自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