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林格传》是一本由(美)坎尼斯·斯拉文斯基著作,现代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80元,页数:356页,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塞林格传》读后感(一):好基友,抱团走!
巴黎解放的时候,塞林格在巴黎与欧内斯特·海明威相遇。此后两人一直保持书信联系,直到海明威自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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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内容简介写的好像塞林格跟海明威搞基一样。
《塞林格传》读后感(二):塞林格与乔伊丝
见面那天,乔伊丝隔了很远就认出了塞林格,“他个子很高,非常瘦,穿着蓝色牛仔裤和水手领运动衫,靠在门廊的一根柱子上,就像一位温文尔雅的老音乐家或踢踏舞演员。”塞林格向她招手的时候,心怀乱跳的乔伊丝提起她那件印满字母的小裙子,穿过马路朝他跑去,“恍如老友相见那样自然而然的拥抱在一起”。但是,他们来到塞林格家后,乔伊丝期待已久的爱情并没有如期燃烧,接下来的两天,可怜的乔伊丝甚至没有被允许进入塞林格的卧室,她只在客厅沙发的一条毛毯上将就了两晚。
《塞林格传》读后感(三):对隐士塞林格的深度调查
钱钟书对于作家与作品的关系说过一句俏皮话,大意是你喜欢鸡蛋,不必连下蛋的母鸡也一起喜欢。但是,人类窥探他人隐私的欲望从来不会止息。你把自己包裹得越严实,大家窥探的欲望越强烈。
这件事放在《麦田里的守望者》的作者塞林格身上,就变得更有意味。众所周知,塞林格以一部《麦田里的守望者》奠定了在美国文学史上经典作家的地位,身后一长串一流作家,如福克纳、欧茨、西尔维亚•普拉斯以及垮掉派作家凯鲁亚克等,都声称受塞林格作品的启发。在中国,公开宣称受塞林格小说影响深远的也有苏童、麦家等;评论家止庵更是断言,没有塞林格,就没有中国的王朔和王小波。
但恰恰是这样一位伟大的作家,对自我隐私的保护几乎到了常人不可理喻的地步。为此他在长达数十年里,隐居偏僻的乡村。在世的时候,因为未经授权就出版他的传记作品,他不惜起诉大名鼎鼎的兰登书屋,起诉自己的女儿;在晚年由于与友人的信件流入收藏市场,他吩咐经纪人将他的700多封信件全部销毁。
但是,读者的好奇心往往与作家的隐世程度成正比。多少年来,无数塞林格迷想尽一切办法,试图对这位文化隐士了解得更多一些,但总不能如愿。现代出版社新近出版的《塞林格传》,可以说在最大的程度上满足了读者的好奇心。
这本书的作者坎尼斯•斯拉文斯基,是一位超级的塞林格粉丝和研究者。他开设了一个有关塞林格各种资讯的专业网站,并管理这个网站长达十年。为了写作这本传记,他花费7年时间,在塞林格就读的学校、服役的军队以及各种机构查阅各种原始档案,并访问了一大批与塞林格有过交往的人士。拥有大量第一手资料的前提下,开始了这本书的写作。因此该书在美国一经出版,就有一批重要级的书评媒体和评论家作出了肯定性评价,认为斯拉文斯基的传记资料最齐全,写作态度最严谨,是一本可信度极高的传记佳作。
细读《塞林格传》,除了尽力还原传主各个人生阶段的生活轨迹外,在另外两个方面也有非常突出的表现。
第一,是作者对塞林格几乎所有作品的评品,显示出非凡的文学鉴赏能力。通过细品塞林格的作品来抵达塞林格的灵魂深处,看看他对人世际遇的感喟和对精神世界的艰苦探索,也许是了解塞林格最好的一条路。毕竟,言为心声。只要读懂了他的作品,你也就了解了作家。与此相反,汲汲于鸡毛蒜皮的生活细节,是不是离塞氏的内心更远?
第二,我觉得这本书最有价值的地方,是对塞林格日渐浓重的厌世思想根源的追查。这个调查任务,没有对塞林格内心及其作品的深度理解,是不可能完成的。首先,斯拉文斯基通过追溯塞氏犹太后裔的家族背景,勾勒出家族氛围对他成长过程中性格的影响。其次,通过重现二战期间残酷的死亡场景,剖析诺曼底登陆后8个多月的战争经历,对塞林格参悟生死进而遁入神秘主义的致命触动。再次,在多年的写作过程中,作品经常被编辑和出版商损伤,塞林格由此认定出版者和媒体总是想侵入他的私人生活,这种对媒体的偏执之见,也是推动他隐居乡村的重要力量。最后,二战结束后他对东方禅宗、印度神秘主义思想以及天主教神秘主义思潮的亲密接触,进而认为写作就是打禅的方式,是他与神的对话,是他探索精神世界的一个手段,甚至认为这种探索只与自己相关,与作为他人的读者、媒体无关,更是促使塞林格在上世纪70年代以后采取了极端方式。他退回了出版公司的预付版税,向世界宣告仅仅是为了自己而写作,以后永不发表作品。所以直到塞林格逝世,在差不多40年的隐居生涯里,到底还创作了多少部作品,估计是永远无法解开的谜了。
事实上,即使是这部号称最完整、最权威的传记,对于塞林格最后三四十年的生活,也描述得不够细致。不是传记作者不够用心,是他只能到达这个限度。既然塞林格不愿意让别人打扰,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得更多,如果你还不满足,那只能向塞氏所谓的“神”问去。
我们能做的,除了阅读他的小说,就只能剩下两个字——尊重。
《塞林格传》读后感(四):列个塞林格写过的标题的清单
发现他起的题目都很有意思,就按照这本书里的顺序罗列一下,除特别标注外,均为小说题目:
《一个社会大一生的默想:逃走的文凭》(大学校刊专栏名)(1938)
《中央公园的早秋》(诗歌)(1939)
《年轻的伙伴》(1939)
《幸存者》(1940。3)
《去见艾迪》(1940.4)
《窍门》(1941.6)
《六号台上可爱的死姑娘》(The Lovely Dead Girl at Table Six,1941.8)
《破碎故事之心》(1941.5)
《罗伊丝·塔基特漫长的首演》(1941)(The Long Debut of Lois Taggestt)
《渔夫》(佚失)
《兑水饮料独白》(佚失)
《我与阿道夫·希特勒一同上学》(佚失)
《三人午餐》(佚失)
《麦迪逊的轻度反叛》
《欣奇尔太太》(恐怖小说)1941.12
《赖利的无吻生活》(The Kissless Life of Reilly)1941.12
《霍尔顿在公共汽车上》1942
《最后与最优秀的彼得潘》1942
《一个步兵的个人笔记》1942.12
《没有海明威的男人们》(Men Without Hemingway)1943
《渡海我们走,20世纪福克斯》(Over the Sea Let's Go,Twentieth Century Fox)1943
《破碎的儿童》1943
《瓦利昂尼二兄弟》1943.4
《小兵之死》1943
《两个孤独的男人》1944
《双方》(Both Parties Concerned)1944
《打雷喊我》(Wake Me When It Thunders)1944
《巴黎》(佚失)
《火星上的雷克斯·帕萨德》
《比茨》
《伊莱恩》
《最后一个假期的最后一天》1943
《孩子们的队形》
《伤感的中士》
《我疯狂》1944
《魔术般的猫耳洞》
《巴比的所见所闻》
《哦-啦-啦》(后取名《一个在法兰西的小伙子》
《一周一次死不了你》
《这片没有果酱的三明治》
《一个站在田纳西的小伙子》(佚失)
《妄自尊大的小青年》(A Young Man in a Stuffed Shirt)1945
《已故伟人的女儿》(又名《作家女儿找老男人》Daughter of Author Gets Old Man)
《充满保龄球的海洋》
《陌生人》1945
《一个我所知道的女孩》1945
《男性再见》(The Male Goodbye)1945
《生日小伙子》(Birthday Boy)
《一个没腰的女孩在1941年)1946
《颠倒的森林》1946
《香蕉鱼的好日子》《香蕉鱼》《香蕉鱼完美的一天》(A Perfect Day for Bananafish)1948
《维也纳》(Wien,Wien)
《唱片上的划针》(Needle on a Scratchy Phonograph Record)
《忧郁的音调》(Blue Melody)
《康涅狄格的威格利大叔》1948
《就在与爱斯基摩人开战之前》
《下到小船里》(Down at the Dinghy)
《小船上的杀手》
《那个大笑的男人》1949
《戴杀人帽子的小伙子》(The Boy in the People Schooting Hat)1949
《夏季发生的一件事》
《为艾丝米——怀着爱与龌龊》(For Esme ---with Love and Squalor)1950
《麦田里的守望者》
《德·杜米埃-史密斯的蓝色时期》1951
《剧院魅影安魂曲》
《泰迪》
《九故事》
《美唇碧眼》
《弗兰妮》1955
《抬高屋梁,木匠们》1955
《祖伊》(又名《卓埃》)1956
《西摩——序言》1959
《哈普沃斯16,1924》1965
《塞林格传》读后感(五):别样的隐士,别样的塞林格
当代美国文坛有两位隐士,始终为人们所津津乐道。一位是以《万有引力之虹》著称于世的托马斯•品钦,另一位则是以《麦田里的守望者》(下称《麦田》)为我们所熟知的J•D•塞林格。如果说,品钦的隐居只是个噱头,他踯躅于隐居地与公众关注之间首鼠两端,那么,塞林格的归隐显然更为彻底——当品钦“藏身人海、笔耕不辍”之时,塞林格却“离群索居、人笔俱隐”,遁入自我的世界,与这纷纷扰扰的世间不再有任何交集。
在漫长的一生中,塞林格被神化为一个谜。这谜局的核心究竟如何,他又有怎样的生活,自然是坊间众多“吃了鸡蛋就想看看下蛋母鸡”的好事者汲汲以求的目的。坎尼斯•斯拉文斯基显然与此种八卦心态无缘。于他,写作《塞林格传》大约并非偶然。他与文学偶像塞林格的神交,也许更多始于《麦田》。初识时的惊艳与震颤,想必早已融入其生命,绵延多年亦不曾消散。他徜徉在塞林格的世界里不能自拔,迷醉于作家生命中那些微不足道的生活片段。他将这一切记录于文字之中,就有了这本“真实、公正而不带主观色彩”的《塞林格传》。
较之通常传记文学对作家生平事迹平铺直叙式的罗列,他更愿意呈现另一个塞林格。他从生活细节入手,探究其写作与人生的关联。如他所说,小说作为“放大的经验”,是作家思想的高度凝结,与现实生活的场景亦有着隐隐约约的对应。由是,斯氏放弃了想当然的猜测,另辟蹊径,从生活的层面接近作家,以书信及小说拼缀出一个完整的、真实存在的人:儿时母亲的宠爱、与父亲期望的日渐背离、短暂的大学求学经历、二战时残酷的战争体验、身具犹太血统却因反犹风潮而与世界格格不入……一幕幕生活场景于斯氏笔端一一复原。他想要着力挖掘的,恐怕更多是塞林格那独特写作风格的形成原因——生活是如何改变了这颗单纯的心,如何使他面临生死的考验;写作是怎样一次次将他从生存危机之中解救出来,又是怎样将其推向成功,并在声名显赫之时渐渐归于退隐。
是什么造就了这一切?斯氏说,答案只有从生活中去寻。战争的阴霾是塞林格心中郁结已久的块垒。自诺曼底登陆之后,从尤他沼泽到血腥的默廷,更有恐怖、压抑的赫特根森林战役。现实的残酷极大地改变了塞林格。在他,这是一场永不止息的噩梦:他无法忘记硝烟之下冰冷的猫耳洞,无法忘记消失于纳粹毒气室、焚化炉的奥地利好友一家。他说,“你大概一辈子都无法把火烧人肉的味道从鼻子里清掉”。现实的伤痛、死亡的阴影相互缠绕,剪不断、理还乱,丝丝缕缕渗入其文字,并在作品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迹。比如,我们读《为埃斯米而作——既有爱也有污秽凄苦》,看到了令叙述者X军士夜夜无法安睡的梦魇。他记忆里那血流成河的森林高地,是不是塞林格内心隐痛的再现?《逮香蕉鱼的最佳日子》(下称《香蕉鱼》)里,饱受战争创伤的西摩,最后选择了吞枪自杀,既是源于对现实世界的无所适从,也是因为无法直面内心的伤痛。
在内心深处,塞林格始终是一个孩子,既活在世界之中,却又俨然置身于世界之外。二战将他从温吞吞的中产阶级生活之中连根拔起,却又将他推入另一种惶惑——他无法摆脱现实世界显见的污浊,又常常被人性的丑恶所困扰,耻于进入其中,却又无力找回那业已失落的单纯。反映在文字上,更有着如黑白两极般泾渭分明的界限:在他前期的小说里,成年人永远有阴影与困惑,不是落入自杀的境地,就是归于精神分裂郁郁而终,而孩童却始终纯善如一。譬如,《香蕉鱼》里,西摩对香蕉鱼的描述,是不是颇有些厌世的意味?《麦田》里霍尔顿对成规的藐视,与成人世界的拉扯较量。这种无因的反叛,是少年人的倔强与率性而为,是不是也可以看作是纯真与不妥协?
这纯真,是塞林格为人为文一以贯之的追求,也使他渐渐淡出世人的眼光,进入纯粹的精神世界。一如斯氏所说,彼时的塞林格“为生活中纯粹的欢喜感到极度高兴,以至并不知道周围的分崩离析”。在其后期作品中,希望渐渐战胜了内心的惶惑,为文字平添了一抹亮色。比如,《下到小船里》一篇书写父母与孩子的和解,终于给短篇集《九故事》里那些郁郁寡欢的人们带来了一种希望;末篇《特迪》作为《香蕉鱼》的对应,却绝无开篇的绝望与灰暗,作家以精神层面的启迪为读者指出了“另一个方向”;中篇小说《弗兰妮与祖伊》、《西摩小传》更充满形而上的指涉,借由东方神秘主义思想,显现出作家内心的安宁与平和。
可以说,塞林格的一生就是一部色彩丰盈的著作,少年时代的天真无邪、战争时期的血腥压抑、归隐之后的平和安宁,皆是其以生命的真实一一写就。当然,想要详述这位隐士的一生,本质上近乎天方夜谭。塞林格刻意的沉默、资料的匮乏,无疑为这位本已扑朔迷离的作家身上再蒙上一层纱。任何一本关于他的传记都会告诉读者同一个事实:这是一个倔强的老头、一个不称职的丈夫与父亲。终其一生,他只忠实于自我,固执己见,对隐私的遵从上升到形而上的层面;对无礼的冒犯绝无宽容,甚至可以称得上“六亲不认”——在世的时候,他不止一次将未经授权的传记作家及出版社告上法庭,即使对方是大名鼎鼎的兰登书屋,或者是他骨肉至亲的女儿。晚年,他更是授意经纪人将两人间的500多封书信统统付之一炬,只为不致流入他人之手。
因此,我们不禁会猜测,在写作《塞林格传》时,斯氏是否也曾有过如“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般的遍寻隐者不遇的困惑。比如,他在讲述作家二战时期的经历时,因为信件的不连续与通信双方的语焉不详,叙述中频频出现诸如“很可能”、“也可能”之类模棱两可、含糊其词的推断,这使得对其生平的描述,更接近于一种基于经验的推理。当然,这种缺陷是天然存在的,无法回避,我们无需苛责太多。只因作为传记作家的斯氏,首先是塞林格最大的粉丝。他本着对文学偶像的热爱与尊崇,抛却了任何戏说的成份。叙述既非评论者居高临下的倨傲,也非狗仔们肆意妄为的揣测,而是游走于历史的幽微小径之上,以历史的演变尽力还原生活的本真。如此严谨、如此认真,也正契合了塞林格一直以来对文学锱铢必较的严苛态度。
2010年1月底,当斯氏完成《塞林格传》的最后一章时,却传来作家辞世的消息。想来,在长达7年的写作过程中,斯氏与塞林格达成了某种心灵上的共通。由此,他以书写实质上完成了向文学偶像的致敬,也是一种告别。我们不禁会想,当如此虔诚、执着的书迷以如此诚挚、严谨的文字为作家送行时,已去往另一个世界的塞林格,是否也会流露出发乎内心的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