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窗边,望着远方,眼神中透着回忆的光芒)在这长长的一辈子里,总有那么些相遇,亮得跟星星似的,就算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光也忘不了。26 岁的我啊,那会儿正站在人生的岔路口,刚离开学校那青青葱葱的时光,走进社会这个乱乱糟糟的大课堂。以后的日子对我来说,就像一张还没动笔的画,有好多可能,可也伴着迷糊和心慌。
那时候,家里爸妈忙着事业,身子也慢慢累垮了,平常过日子需要有人专门照顾。就这么着,命运的轮子悄悄转起来了,36 岁的她——阿慧,像一道淡淡的影子,进了咱家,成了家里的小保姆。头回见阿慧,她穿着简简单单、朴朴素素的衣裳,一头黑发利利落落挽着,脸虽说被日子打磨过,可透着一种不一样的安静和温柔,眼睛里闪着温和又有劲儿的光,就像春天里慢慢流着的小溪,不咋显摆,可就是能打动人心。
一开始,我跟阿慧,就跟两条不搭边的道,各走各的。我在上班的地方忙得脚不沾地,她就在家里忙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儿,洗衣服做饭、扫地收拾,把家里拾掇得妥妥当当。可一次碰巧的事儿,就像一颗石头扔到了平静的心湖,弄出了想不到的水纹。
那是个秋雨稀里哗啦下着的傍晚,我在工作上出了大岔子,心情差到了底儿。拖着沉甸甸的步子,我在雨里晃悠了好久,才慢慢往家走。阿慧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她看着浑身湿透、一脸丧气的我,眼里闪过一点关心和心疼。她一声不吭地接过我湿透的外套,轻轻说:“先去洗个热水澡,别冻着了。”等我从浴室出来,桌子上已经摆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阿慧静静地坐在边上,没多说话,可那眼神,就像冬天的太阳,轻轻地落在我身上,给了我没声儿的安慰。那时候,我心里头猛地一热,好像在这冷冰冰的雨夜里,找到了一点好久没见的暖和和踏实。
打那以后,我们俩说话慢慢多起来了,就像两条本来不搭边的道,有了交叉。我发现阿慧虽说没正经上过大学,可她对过日子的那些明白事儿,比书上学的还深还妙。有空的时候,她常跟我讲那些底层过日子的事儿——在偏远的乡下,为了一家子能过下去,她怎么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起来干活,怎么在大太阳底下淌汗,又怎么在日子的难里头,一直守着对以后的盼头。她每讲一段,就像一幅活画在我眼前展开,让我看到了一个跟我以前知道的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也让我对她,这个默默扛着日子的重,还一直心里有光的女人,打心眼里佩服。
我呢,也把上班的烦心事儿、对以后工作的迷糊,一股脑儿跟她说。阿慧总是静静地听着,有时候点点头,有时候插上几句短但是在点子上的话。她出的主意,虽说没啥花哨词儿,可就像一盏亮灯,在我心里头迷糊的地方,照亮了我往前走的道。在那些暖和的下午,太阳透过树叶的缝,照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我们面对面坐着,一杯茶,几块点心,伴着笑声,时间好像在这儿停住了。
一个风轻轻吹着的春天周末,院子里的花开得正欢,香得醉人。我坐在院子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一本没看完的书,可心里头烦,怎么也看不进去。阿慧看见了,轻轻走过来,笑着说:“今儿个天这么好,别在这儿皱眉头啦,我陪你下盘棋吧。”我有点吃惊地抬起头,看着她眼里闪着的期待和自信,就答应了。棋盘摆开,黑白子儿你落一个我落一个,我没想到阿慧棋下得这么好。她落子稳稳当当,布局有心思,每一步都想了好多,有经验。在这你来我往的下棋里,我们不光是棋盘上的对手,更是心里头能懂对方的知音。眼睛碰上的时候,有对棋局的琢磨,更有那种不管年纪和身份,都能懂对方的默契。那时候,外面的乱和烦都扔到脑后了,就剩下这一小块棋盘,还有两颗在春天太阳下慢慢走近的心。
随着日子悄悄过去,这份感情不知不觉就长起来了,越来越壮。我们开始一起干更多家里的事儿,每一个平常的小会儿,因为有对方在,都变得亮闪闪的。周末早上,我们一起去闹哄哄的菜市场。阿慧在摊位中间走得顺顺溜溜的,熟练地挑着新鲜的菜、嫩乎乎的肉,还时不时跟摊主讲讲价。她会耐心教我怎么看菜新不新鲜,怎么挑肉紧不紧。我跟在她后头,手里提着篮子,看着她认真的样儿,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和踏实。回到家,厨房就成了我们的地儿。阿慧系上围裙,变成了厉害的大厨,锅里的菜在她手里翻来翻去,香得不行。我就在边上帮忙,递调料、洗菜切菜,偶尔出点小错,她就轻轻怪我两句,然后我们就对着笑。在这满是烟火气的厨房里,我们一起奏着一首有滋有味的爱情曲。
可日子的路不是一直平的。当这份不管年纪和身份的感情露出来,要面对现实世界的时候,大风大浪就来了。我心里明白,跟家里人坦白我和阿慧的事儿,肯定得闹翻天。果不其然,我鼓起勇气把心里的秘密说出来,爸妈的吃惊和生气像浪一样扑过来。在他们眼里,我们十岁的年纪差就像一条跨不过去的沟,阿慧保姆的身份,跟他们心里想的儿媳妇差得老远。家里的压力像一座大山,压得我气都喘不匀。
阿慧也感觉到了家里人的强烈反对。她眼里经常露出难受和没办法的样儿,本来开开心心的她,慢慢不怎么说话了。在这家里的压力下,她开始故意躲着我,想这么着给我少点麻烦,让我回到他们觉得“正常”的日子里。可她每躲一次,就像一把刀扎我心里。
可我知道,这份感情对我来说,不是一时头热迷上了,是两个灵魂在长长的日子里互相看上、互相合得上的结果。我不想就这么算了,像个死倔的战士,我决定为了这份爱拼命争。我跟爸妈一次又一次好好说,想让他们知道阿慧的好、她的勤快、她对我的真心。我跟他们讲我们一起的那些小日子,那些平常日子里的暖和和感动,那些难的时候互相帮着撑着。我跟他们说,爱不能被年纪和身份绑住,是两颗心在深处能碰得上、能响起来。
我这么努力的时候,阿慧也没放弃。她用让人佩服的胆儿和决心,开始让自己变好、变强。她用业余时间,去报各种学习的课,使劲儿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和本事。她白天晚上地看书学习,经常大半夜了,还在台灯底下专心学着。她的努力和坚持,像一束亮晃晃的光,在这黑呼呼的难里头闪着希望。她用行动跟我、跟我家里人证明,她不是个普通的小保姆,是个有大本事、有追求的独立女人。
在一个平常又特别的日子里,阿慧给我精心准备了个生日惊喜。那天傍晚,我累得不行推开家门,屋里的样子让我一下傻了。客厅里都是暖暖的烛光,桌子上放着一个虽说不咋好看可满满的都是爱的蛋糕。阿慧站在蛋糕边上,穿着一条好看的裙子,脸上带着有点害羞又幸福的笑。她轻轻说:“生日快乐,我知道我还有好多不行的地方,可我会一直使劲儿,变成更好的自己,配得上你。”那时候,我看着她眼里闪着的泪和坚决,心里头啥味儿都有。我赶紧走过去,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暖和和爱。在这暖暖的烛光里,我知道,不管前面有多少难走的路,我都想跟她手拉手一直走,不分开。
在我们一起使劲儿下,家里人的态度慢慢变了。他们开始重新看阿慧,看到了那些被偏见盖住的亮光——她的好就像春天的太阳,暖着身边每个人;她的勤快像一盏亮灯,照亮了家里每个角;她对我的深情和付出,就像一股清清的泉水,润着我的心。最后,家里人选了理解和支持,这份不管年纪和身份的爱,在风风雨雨后,终于看到了漂亮的彩虹。
往后的日子里,我们一起尝着过日子的甜酸苦辣,手拉手走过人生的起起落落。阿慧用她的温柔和有劲儿,给我搭了一个暖和又放心的窝。我事业不顺的时候,她总是一声不响在我边上,给我打气、支持我。她会在大半夜给我准备一杯热咖啡,然后静静地坐在我旁边,听我倒工作的苦水和迷糊。她每一句安慰和主意,都像一针强心剂,让我又有了胆儿,敢去对着挑战。过日子碰到难的时候,她更是我的硬靠山。不管是身子不舒服还是心里头难受,她总是细心照顾我、陪着我,用她的爱把我心里的阴云赶走,让太阳又照进我的日子。
可命运好像就爱在平静的水面上搅和。我们正甜甜蜜蜜过日子,想着以后的美事儿的时候,阿慧家里突然出了大事儿。老家的爸妈都病了,得她回去照顾。这一走,就得分开好长时间,对我们这刚刚走过难的爱来说,又是个更难的考验。
分开的那天,天上下着小雨,好像也在为我们的分开伤心。车站的月台上,我们紧紧抱在一起,眼泪和雨水混在一块儿。阿慧抽抽搭搭地说:“不管有多远、有多长时间,我的心一直跟你在一块儿。你一定得等我回来。”我紧紧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眼里的舍不得和坚决,用力点点头:“我等你,不管多久。”火车慢慢开了,带走了阿慧,可带不走她在我心里的想和爱。
阿慧走了以后的日子,想她想得我心都快被淹了。每天早上醒过来,我都会下意识找她的影子;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对着她的照片说我想她、挂着她。我把所有劲儿都放到工作里,想用忙把心里的空和孤单填上。可每一个有空的时候,阿慧的笑、她的声音、我们一起的好时候,都会像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放。
虽说隔得老远,我们的心一直连着。电话和信成了我们传想和爱的桥。每次打电话,我们都说着自己的小日子——她会跟我说爸妈的病慢慢好起来了,她照顾爸妈的时候也没忘了学习;我会跟她讲工作的新进展、过日子的好玩事儿。每一封信,都带着我们对对方深深的舍不得和盼着再见面的想头。那些写满了想的信纸,在翻山越岭的路上,传着我们不变的爱的誓言。
日子一天天过,等了好久好久,阿慧终于又回到了我身边。这时候的我们,都在日子里变了样。可那份深深印在心里的爱,就像一坛放了好久的好酒,在日子里变得更浓更香。我们抱在一起哭,不用说啥,眼睛里已经说了好多好多。那时候,我知道,所有的等和难都值了,因为我们的爱,在日子的考验里,硬得像石头,永远不会变。
又在一起的我们,更珍惜这好不容易的幸福。我们一起想着以后的日子,每个打算都满是对对方的爱和对以后的盼头。我们知道,前面的路可能还有风有雨,可我们不怕了。因为我们手拉手、心贴心,有能打败所有难的爱的力量。
我和阿慧的这段爱,就像一首长长的歌,在日子的河里轻轻唱着。它跨过了年纪的沟,打破了身份的锁,经过了风雨的洗,最后成了我这辈子最亮、最宝贝的东西。它让我深深地懂了,爱的真意不在年纪合不合、身份配不配,在两颗心能不能在人堆里认出对方、看上对方,能不能在难的时候互相拉着、守着。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要跟阿慧肩并肩走着,用我们的爱接着写我们的故事,一直到永远。